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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问音后悔了。
有些勇，大可不必。
第二天，祈肆给盛问音请了半天假，没说原因，只说她下午就来。
王导听完假条后，斜着眼瞥祈肆，然后沉默半晌，骂道：“色魔！”
祈肆：“……”
祈肆无辜：“不怪我。”
王导呸了他一声，不想跟他说话！
确实不怪他，盛问音可能想弥补什么，躲在洗手间里苦学了三十分钟国外先进技术，非要一展所长，他制止了，但又没完全制止。
总之，最后她翻车了，从床上掉下去时，脑袋先着地，额头肿了一个包，敷完药，说是12小时后才能消肿，所以下午才能来剧组。
下午，盛问音来到剧组后，额头上还有一个浅浅的印子，不太明显，妆可以盖住。
祈肆坐在她旁边，指腹摸了摸她的额角，问：“疼不疼？”
盛问音可怜巴巴的点点头，然后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我好像一只小龙人。”
祈肆：“……”
盛问音道：“我头上有犄角，嘿，我身后有尾巴，嘿……”
“好了。”祈肆打断她道：“不用唱了。”
盛问音就没唱了，但是她左右看看自己肿起来的地方，还是道：“我越看越可爱。”
祈肆：“……”
她说是就是吧。
王导知道盛问音受伤后，问她是怎么回事，盛问音说自己不小心摔的，王导就把祈肆骂了一顿，然后说：“电影拍完前，你两都分房！”
盛问音：“……”
祈肆：“……”
祈肆问：“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王导当场喷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小心摔倒了！那房间长刺了？进去就把她绊倒！明显就是你们昨天那个那个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
王导火眼金睛，直击要害，洞察人心，一语中的！
盛问音和祈肆加一起，都不是这位老江湖的对手，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分居。
不过其实到了拍摄后期，因为场景的问题的，整个剧组都在一种随时随地都在调度的氛围中，也没人有心思管什么风花雪月了。
三月初的时候，艰难的外景戏终于拍摄结束了，之后就到了盛问音杀青的那场戏——跳楼。
管芙推开老旧的天台门，下面车来车往。
她钻过宽大的栏杆，坐到了天台外面，看着这座霓虹闪耀的城市，她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小时候的，长大后的，还有南医生。
她那天突然在家晕倒，是南医生送她去医院的。
医生告诉她，因为长期酗酒，她的心血管方面出现了问题，需要尽快动手术。
还有……
医生道：“你晕倒，不是因为心脏问题，是因为，你流产了。”
原来，她这样的人，还能怀孕啊。
管芙记得，南医生当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沉默半晌，对医生道：“请尽快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
管芙很想笑，她觉得，不是她病了，是南医生病了，他喜欢上她了。
可，喜欢她这样的人，会拖累他一生的。
天台的风很凉，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管芙低下头，她展开双臂，闭上眼睛，拥抱轻风。“砰！”
漆黑的夜晚，鲜血染红了她微笑的唇角。
“咔！”王导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死寂一般的现场，瞬间鲜活起来，有人拿着礼炮，将漫天的彩纸喷到盛问音头上，大喊：“祝贺盛老师杀青快乐！”
“耶！”顶着半张脸的血浆，盛问音从地上爬起来，蹦蹦跳跳的吆喝：“吃蛋糕！吃蛋糕！吃蛋糕！吃蛋糕！”
众人：“……”
总编剧亲自推了个三层蛋糕出来，让她吃个够！
盛问音盛了最大的一块，她还用勺子舀了一勺，凑到祈肆跟前道：“祈肆祈肆，你也吃！”
男人用手指擦掉她鼻尖的奶油，笑着吃下了那勺蛋糕。
盛问音拿回勺子，又像小蝴蝶一样飞走，又去盛蛋糕了。
盛问音虽然杀青了，但是祈肆还没结束，盛问音本来说在这儿等祈肆的，结果甘梅亲自过来，把她薅走了。
盛问音坐在飞机上，嘴撅得高高的：“就几天，再几天他就拍完了，到时候就一起回首都嘛……”
甘梅把一瓶牛奶塞她手里，气道：“你以为你那么有空呢？他祈肆是什么地位，人家早就是人生赢家，不用努力了！但你呢！你上有三十六岁经纪人，下有十几个嗷嗷待哺的小艺人，所有人都等着你赚钱养家，你还偷懒！”
盛问音破防了，直接“嗷”的一声，哭出声来：“你们都欺负我！！”
甘梅又摸摸她的狗头，哄道：“九百万真的不够，肯定还要拉别的投资，人家投资人点名了要跟你吃饭，这交际应酬是必须的，就吃顿饭，投资就到手了，你说划不划算！”
盛问音擦着眼泪瞅着甘梅，吃顿饭投资就到手了？她开华章金融时，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
当天晚上，在首都五星级酒店餐厅里，盛问音把一个肥头大耳，色眯眯的投资商两胳膊都卸了后，大摇大摆的揪着甘姐，离开案发现场！
在车上，甘梅难得的沉默下来，而后捂着脑袋道：“抱歉，我没想到他真这么大胆，之前他挺绅士的，还说他女儿是你粉丝，想请你签名。”
盛问音嘴里叼着从酒店里顺出来的面包，一边开车，一边嚼吧面包，道：“这种一听就是假的啊，你应该会分辨的，我明明根本就没有粉丝！”
甘梅：“……”
你还挺骄傲？
盛问音继续嚼吧面包，然后道：“我记得我拍《仙灵岛》的时候，也穷，总投资好像就六百万，还得做特效，人家当时都够，咱们怎么就不够了！那可是九百万，我九百万的血汗钱啊！”
甘梅瞥着她：“买ip就得两百万呢。”
“啥！”盛问音惊了：“啥小说这么贵啊！”
甘梅道：“经典小说，大ip，读者群庞大，自带流量，你以为是什么小破文，三五万就能买到的？”
盛问音眼珠子一转，看向甘梅道：“咱们展开聊聊那个三万的文？”
甘梅：“……”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盛问音就去逛那些站，最后，她瞅着一个一看就便宜，作者啥也不是的小扑文，摸着下巴嘟哝：“这个不错，《影帝夫人又穷又凶》，就它了！感觉五百块以内就能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