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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丰一脸的不信，路甜看着就听话乖巧，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她要是你沈姨的女儿就是你妹妹，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认出来？”
历安年要是不说的话他确实不知道，认识路甜的时候也确实不知道路甜多大，别说年龄就是性别都不太清楚，老头子找人找了这么多年，路甜是不是恐怕都会失望。
“你没有派人去调查她吧?”
“没有。”
历安年点点头，路甜可不喜欢别人调查她，老头子刚回国有些事情恐怕还不知道，“顾容晏您应该认识。”
挑了下巴，示意他看台上的顾承，“那是顾承。”
默默的扫了眼自己亲爹，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的跟二三十岁的小年轻一样，说是来看路甜，还不知道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
厉丰的视线都在台上，路甜上去后他便在四周环视了一圈，随口应付儿子，“听说过。”
“都是路甜的舅舅。”
厉丰目光一僵。
历安年怕厉丰听到有些事情，能当场撅过去，“说起来也奇怪，我和路甜认识的时候她还没多大，那么多年没有跟我透露过她自己任何信息，对我还格外的不好，现在回想起来她隐隐约约像是刻意接近我。”
历安年想象就气笑了，他像是最不值钱的。
想想有一段时间路甜很奇怪，也顺便提了起来，“我怀疑她现在失忆了。”
虽然失忆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是路甜如今的表现没有刻意的隐瞒，她就是不记得他了，哪怕是不记得他依旧对他不是很好。
看起来真的......很不爽。
而且他还有别的猜测，或许路甜......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她把所有人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虽然听起来不可能，但放在路甜的身上，好像又能说清楚。
历安年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厉丰稍微想想也该知道了。
十几二十年了，厉丰的模样根本没有什么大变化，俊美矜贵中还有岁月带来的儒雅，还常穿着西装革履，因为宋妍当年喜欢。
他自认为年龄的差距在他和宋妍当中已经是最大的阻碍了，事到如今有些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如果稍微细想，宋妍确实和顾容颜很像。
不，应该是顾妍
悄悄攥在手心里的照片了无声息的收了回去，儒雅俊逸的面孔看不出什么神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能找到她的照片吗。”
厉丰的语气平淡，厉丰年了解他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年龄不小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暴露自己任何脆弱的一面，尤其在宋姨面前。
“回去给你。”
厉丰的手松了松，目光落在路甜的身上，透过她好像真的能看到谁一样，“她像我吗？”
路甜？
历安年摇摇头，“她和谁都不像，不像顾家人，也不像厉家人，和宋姨更不像。”
历安年对顾妍的了解，其实全来自他爸，还有家里那些东西。所有有关顾妍的东西，厉丰小心呵护。
从来没说过多爱多想，只是做什么都要提一提顾妍，叫了她的名字就好像人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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