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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宋发还年轻，人又老实肯干，说实话年纪与彩姐最般配。村长就去找他说去，彩姐也没说什么。后来彩姐就到宋发家里，跟人家一起住了！但是村子里的风言风语都没断过，都说宋发带绿帽！说来说去，再老实的人都得着急。我那时候还听别人说宋发跟人家打架。那么老实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彩姐，是不是挺有钱的？”
宋淑芬一愣，终于抬眼看陈瑞，脸上都是吃惊的神色。
“你咋知道勒？”
“我猜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但是她身上穿的用的跟我们不一样嘞！缝的衣服也好看的很，我记得有次去村长家，正好遇到她，她脖子上戴着一块金子。当时还小，现在想想，倒是真的跟我们不一样。”
“然后呢？”
“没有然后，彩姐走了。”
“走了？”楚天竹和秦生齐齐发声。
“后来有一天，宋发就到村长家里，说自己受不了别人说他，就让彩姐走了。”
“你们当时有人看见吗？”
“有。村西头宋老头子，他后来作证，说看到彩姐三个人离开。不过宋老头子两年前就老死了。我要不是看到宋发院子里有尸体，我也想不起来这回事儿。”
小丁拿着手机录音，疑惑的问，“那为什么我们调查取证的时候，村里没人说这件事儿？”
宋淑芬犹豫了一下，显得很紧张，不安的动了动脚，“大家都觉得彩姐离开了，谁也不会多想。”
“但是你多想了，为什么？”陈瑞问。
“那个时候我觉得彩姐是个稀罕人，跟我们不一样，而且……我……当时也才十七八岁，正好跟彩姐的弟弟……”
宋淑芬越说越局促，本就黑红的脸颜色变得更深。
大家几乎都猜到原因。
宋淑芬愣了好一会儿，索性也不扭捏，“都是过去的事儿。彩姐的弟弟叫成军，是个文化人，会写字会念诗，我那个时候跟他好了。他们要是走的话，成军肯定会跟我说一声！”
“他们走了之后，宋发那个时候有什么表现吗？”
宋淑芬摇头。
“你还能想起来别的吗？”
“我知道的都说了。”
“多谢配合！”
宋淑临走的时候问，“那里面是埋的彩姐她们不？”
陈瑞点点头。
“居然还有这一层！”秦生叹口气。
小丁在旁边拿着手机就给所长打电话，将所有的情况简单说一遍，随后把录音发过去。
“这么快？”小丁刚挂电话就看到几辆警车呼呼而来，“这效率太高了！”
“这是一队的警车。”楚天竹回头问，“秦队，你让孙强下午来的吗？”
秦生无辜的摇头，“我让他抓紧，但是现在太阳都落山，按他的性子不会来。”
“王队？这不是来找茬吗？”楚天竹皱着个脸。
果不其然，来人就是王天！身后跟着的还有孙强和王壮。
“小楚，带着无关人员到现场，我都能将你停职知不知道！”王天的语气比起昨天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这件事儿本就是楚天竹不占理，所以她忍了忍没有说话。
“呦，秦队，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队，别这样，大家都是为了案子！”秦生好言相劝，“你的事儿多，我们也就是顺便来看看。”
“顺便？好家伙，这山野沟沟里，都能顺便？”王天早上受了局长的气，此时看到秦生更是憋不住自己的火。
“这个案子局长给你多长时间？一周？还是一个月？”陈瑞语气冰冷的开口。
站在旁边静观其变得小丁都疑惑的看着他，这俩人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王天看着陈瑞就烦。
“就你这种傻逼，我保证你破不了这个案子！”
“你特么找死！”
大家都没想到王天会突然出拳，所以没有防备。但是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陈瑞不仅接住他这一拳，还顺势踢他的腰腹、绊倒他的脚踝，让王天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Nice！”柳飘飘非常小声的说。
“王队！”楚天竹急忙去扶，“您没事吧？”
“滚开！”
“你特们跟谁俩呢！”秦生看不得自己属下被人这么说，上千就要补上两拳，被楚天竹给拦住。
“王队，你劝你还是乖乖的离开。”陈瑞开口，“这个案子交给秦队长，说不定还有侦破的可能！要是交到你手里，怕是除了丢人，就没别的可能性！”
“呦，我知道了！”王天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想借这个案子把秦生给弄回去？想的美！”
几人之间一触即发，楚天竹见状索性跟柳飘飘一人一个拉上车，火速离开。
……
孙思锐躺在床上，听到几人下楼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才缓慢的起床。坐在床沿，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梦境。
这几个月的生活似乎是被浓缩成了一场电影。
精彩又仓促，夹杂着枪战、威胁、绑架和……背叛！
他非常确定自己在中弹之前，看到了陈瑞的慌张，他的眼睛在告诉自己，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诶……”孙思锐挠着头，心中乱成棉线，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
家里人都知道自己在陈瑞这儿，都不担心吗？孙思锐拿起外套出门，到楼下的小商店借了手机。
“哥。”孙思锐说完这个字，突然哽咽的不行。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好像都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
“老三？”电话对面的孙万倒是激动，“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
“我就是……想你了！”
“小崽子，说什么呢！”孙万听到这句话在公司大会上笑的不行，随后突然想到失忆后的孙思锐从未主动联系，“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就是看部电影，突然想你了！”
“行，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孙万示意大家继续开会，自己起身离开会议室，“怎么了？在那人家里住的不舒服？”
“肯定没家里舒服呗！哥，见面！带我吃点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