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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奴，想问什么？”李治想问的事情，李世民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揣摩，至于怎么回答李治，李世民没想过，他也不会回答李治，当做是给李治的一项考题好了。
“父皇，云麾将军说整个左威卫将士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了，父皇却只字不提呢？”
哈哈哈，李世民就知道李治会问这件事，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怕李治的肩膀，“雉奴，三天时间，父皇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想这件事，想好了来找父皇作答。”
“恩。”李治重重的点点头。
小兕子却看着李治眨眨眼，伸手捏了捏李治胖乎乎的笑脸，“雉奴哥哥，真笨。”
“就你聪明好不好？”李治把小兕子跨在脖颈上，“妹妹是最聪明的，可你不许告诉哥哥答案知不知道，哥哥要自己去悟，找到了答案就会和父皇去作答。”
小兕子狠狠的点点头，“我不会说的，小兕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到这兄妹之间的感情李世民的脸色很柔和，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家的真正温暖。反观其他的皇子：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格……如果他们的心里像是雉奴和小兕子这般纯净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被程怀亮送出了帅帐，对着长孙皇后深施一礼，“皇后娘娘，这几日臣就会送样品给您，一刻不会耽误。”
长孙皇后点点头，“程知节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的福气。生子当如程怀亮，好好干吧，只要不越界，皇家就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不越界？熊操的程怀亮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居然还要皇家给他一个靠山？观音婢居然还答应了？究竟是什么能打动观音婢的心呢？
一路上，李二都在琢磨沙盘演练的过程，虽然程怀亮取巧胜了，可不排除高句丽不使用那么龌龊的战法，毕竟，兵者诡道。谁也无法预料敌人下一步的动向。
“君羡，你觉得程怀亮此子如何？”李世民问身边陪同的李君羡。
“门路很多，头脑也清晰，但美中不足，不懂得正视规矩。”李君羡接着说道，“陛下，您记得当时您说完让他制作吐谷浑的全国地貌沙盘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神情和眼神吗？”
“记得，一股子不灭吐谷浑誓不罢休的眼神，很坚定也很执着。”这点李世民很赞赏程怀亮，尤其是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是让李世民觉得走心。
“陛下，臣可断言，如果给这小子一万精兵，让他权益处事，他就敢带着这一万精兵去打吐谷浑。”李君羡对于程怀亮也很赏识。
“一万精兵？一万精兵怎么打吐谷浑？真让他制作一个沙盘就是在盘算这件事，吐谷浑那里不稳定，真担心不久就会生变……”李世民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他都想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配称作天可汗的好皇帝，毕竟当时程怀亮说出天可汗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对李世民的灼热、崇拜和认可。
“陛下，对此子不能按常理论处。”李君羡神秘一笑，“陛下，外族袭扰在我边境烧杀抢掠，一直是大唐的痛处和短处，如果这小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臣深信，这小子敢带着一万精兵对着和大唐有过节的外族施以更有利的报复。别说吐谷浑，只要军械战马足够，这货都敢打吐蕃。”
李世民听闻这席话，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向长孙皇后。有些话要脸的皇帝不能说，要通过别人的口中说出来。
长孙皇后天性聪慧，怎么不知道李二的想法，“陛下，臣妾以为如果建完吐谷浑的沙盘，让云麾将军李银环狠狠的锻炼程怀亮一番，然后从左威卫抽调两个营的兵将交给程怀亮，前往洮州协助洮州刺史孔长秀驻防，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恩，值得考虑。”
一旁的李治一听有仗可打，急忙拉住李世民的手，“父皇，儿臣现在还是左威卫的录事参军，可不可以跟着程怀亮去戍边？”
李世民笑了，他的儿女里面，任何人都适合带兵打仗，独独晋王李治不适合，但是又不能打击李治的积极性，“等你参悟了父皇给你考题，在议这件事如何？”
恩。李治重重的点点头。
回到了皇宫，只剩下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时候，长孙皇后一边揉着李世民的肩膀一边问李世民，“皇上，为何不问臣妾答应了程怀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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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问。”
“程怀亮在滇南大肆收购中草药，研制出了一种药性是行军散几倍有余的金疮药。行军散对伤口发炎效果甚微，但新研制的药剂却能起到消炎的作用……”
噌……
李世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孙皇后，“观音婢，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行军散用了几百年，药效已经很强，如果再有更好的……”
“程怀亮是这么说的，也很确定。”长孙皇后扶着李世民坐下，“秘方程怀亮已经交给臣妾，只等滇南的草药运送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有臣妾经办，程怀亮只派人监督新型行军散的质量和纯度。所赚来的钱财皇家占六成，他占三成，还有一成让臣妾交给陛下。”
“这是何故？”
“陛下，程怀亮说如果大唐的军功奖励一直是奖励土地，未来二十年持续用兵，二十年后陛下将无地可封。”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此子这点心思就像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陛下担忧的，满朝文武都清楚也明白，可谁都不敢捅破。倒是难为这孩子了，冒着被砍头的危险都说出来了。”
府兵制的弊端李世民知道，尤其是未来二十年，似乎真像程怀亮说的，连年征战之后必将无地可封，李世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看的那么长远，如果这小子不到处惹是生非，一心为大唐做事，相信不用程老流氓的庇护，混个爵位还是很轻松的，可这小子似乎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观音婢，你还没说那一成的红利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臣妾不是很懂，臣妾还是和你一字不差的说一下程怀亮的原话吧。”长孙皇后顿了顿：“陛下要用兵，却面临一个最大的难题，陛下什么都不缺就缺钱。新型的金疮药盈利以后，以最低的价格卖给陛下，却交给国家最高的税收，去掉和皇家的分红，剩余一成请陛下下旨建立一个老兵征战基金，陛下用这一成红利首先捐款，用天子的德行和榜样去鼓励带动朝臣和天下商贾募捐，这些钱都集中到老兵征战基金，用来捐献给战死的军士遗孀和奖励有功的军士。这样就会不花国库一分钱不动用国家一块土地，利用天下人的钱博得将士的心。同时还能带动大唐子弟当兵的积极性。不出三年，府兵制就会自行土崩瓦解，陛下就可以顺势颁布诏书，当兵是大唐子民的责任和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