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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凉知道姜暮染懂得他的意思，因为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的泪水也同步掉落了下来。
北辰凉很想伸手擦去她的泪水，但是他知道有些坎必须要她自己跨过去。
“可是我不想。”
“没有想不想，你要知道，人生必须有所取舍，有的时候，你不能什么都要，知道吗？”
进了南临宫殿并不是战斗的开始，只有在见到粤华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可是我。”姜暮染求助似的看向北辰凉，好像在等待着他的救赎，但是却只看到他摇了摇头。
“姜暮染，这就是现实。”
北辰凉抱住她，语气中也有不忍，“相信我，你不会希望我用北辰的力量帮助你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姜瑜瑞而已，要很快的解决掉他并不难，但是解决掉他之后呢？更何况，如果是在来自北辰的力量下获胜的话，那么隐患自然会有更多。
姜暮染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现在在跟你说最坏的一种情况，你现在就要想好。”
如果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没办法救下粤华的话，那么就只能放弃他。
“这怎么可以，粤华是姐姐一手培养起来的，他是我的亲弟弟。”姜暮染知道北辰凉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一想到或许她真的需要面对这样的抉择，她始终还是狠不下那个心。
“粤华是你姐姐一手培养起来领导南临的，如果南临都不存在了的话，他的存在就更没有意义了。”
实话永远都是无情无义的，它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下子插入了姜暮染的胸膛之中，甚至还在其中搅了又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