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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君妻》最新章节第11章第11章
吴兴腾从许昭昭这里被吓跑之后,冷静下来后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想着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吓就跑出来有点不解气,但再让他回去又没有胆子。
思来想去之后他还是去了吴妈妈那里。
吴妈妈还没睡,斜靠在榻上小憩,让个小丫鬟给她捶腿,手边放着一本账簿,是朱氏让她放的印子钱。
见吴兴腾来了,吴妈妈打发小丫鬟下去,又让吴兴腾坐下,问:“怎么样了?”
她对吴兴腾侄儿颇有些信心,长得算周正,又人高马大的,不愁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不动心。
今晚也不必叫他俩真有些什么,只要她起了心思就成,不怕日后没有机会。
吴兴腾听到她问话,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丧气道:“她那里有鬼,我先出来了。”
吴妈妈一下子从榻上坐直身子。
“有鬼?哪来什么鬼!”
“真的有鬼!”吴兴腾一把撸开自己的衣袖撩起来,手肘处青紫一片又高高肿起,“我被那鬼打得……疼死我了……”
吴妈妈咬牙:“你休要胡说,这宅子是贵妃娘娘赐给夫人的,自有娘娘庇佑!”
“不是……婶子瞧瞧,这儿还有……”
吴妈妈才不耐烦看他,来回踱了几步,冷笑道:“死丫头使什么法子,你这就怕了?”
吴兴腾不说话了。
他确实怕了。
“这死丫头必然是心大了,这才看不上你!”吴妈妈狠狠道,“夫人料得不错,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吴兴腾犹豫了一下,说:“婶子,要不算了,她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小姐,我怎么配得上?”
在吴妈妈和他说这事之前,吴兴腾连做梦都没想过要和侯爷的庶女有什么瓜葛。
吴妈妈的手指差点戳到吴兴腾额头上:“这样的好机会给你你不要?你还怕起来了?”
她又想起来这里之前朱氏交代她的话,虽原来也有些犹犹豫豫,但这底气到底还是足的。
“我要有个合适的儿子,还轮得到你?”吴妈妈继续道,“你尽管去,得手了才有夫人做主,好不好侯府还会给她一份嫁妆打发她,到时候也都是到了咱们家来的,夫人又开恩放了我们,侯爷也不可能真的一点不管女儿,你往后一辈子都不愁了。”
财帛美人最动人心,吴兴腾马上就忘了方才的害怕。
婶子背后是夫人,夫人背后是安贵妃,他有什么好怕的。
吴妈妈又说:“既然和她来软的她不肯,那凭她有什么鬼什么怪,直接来硬的便是,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肯也得肯。”
许昭昭这里打碎了一盆昙花,第二日一早吴妈妈就知道。
其实也只不过是打碎了一盆花,吴妈妈却气势汹汹带着人过来训了许昭昭一通。
说是这花珍贵难得,许昭昭不知珍惜,任性妄为,又说别院里的东西都是贵妃赐的,连花也是,许昭昭这是大逆不道。
总之把能扣的帽子都给许昭昭扣上了。
许昭昭也不清楚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
但她被吴妈妈禁了足。
“先关上五天再说,”吴妈妈让人关上院门,从外面锁上,“女红也不用去学了,在学好规矩之前什么都是虚的,还把心性学坏了!”
别人禁足都有丫鬟陪着,吴妈妈还遣走了许昭昭唯一一个丫鬟春云,只有送饭时才让她来。
不仅是春云,连看大门的都没有,大门上只有锁和铁链。
许昭昭一天大多数时候都在绣段姑姑让她绣的那条鲤鱼。
也不怎么去隔壁找霍辞。
她被关起来的头一天中午,还偷偷溜到隔壁去送饭。
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许昭昭知道他大概是走了,却想着他终归没和她道过别,夜里不死心又去看了一眼。
他又在那儿了。
只是许昭昭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自此之后,她没有再提着她的食盒给他送过饭。
阿辞的家人找到他了,她想。
能回家当然是回家好,不像她,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家,如今找到父亲却没了家。
想着想着,眼泪“啪嗒”一声落到许昭昭正在绣的鲤鱼的眼睛上。
段姑姑只教了钩线,尚且没有填色,晶莹剔透的泪珠滴到上面,倒像是鱼眼睛着了色。
泪珠一会儿就被布料吸收了,许昭昭吸吸鼻子,抹了抹脸上残存的眼泪。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春云送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一门心思绣着鲤鱼,没有停下手去用饭。
天色已经很晚了,许昭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已经快亥时了。
许昭昭放下手上的绣品,整理好丝线等物,想着吃了饭就该睡觉了。
今日的菜色很好,竟然都是许昭昭爱吃的菜,但放得时间久了,不仅菜凉了,样子也
蔫了。
而且没有她最喜欢的白糖糕。
许昭昭每天关在这里,几乎不太走动,胃口也就不太好,再好吃的菜她都不怎么想吃。
许昭昭拨了几下菜,挑挑拣拣之后才挑起一根青菜叶放进嘴里。
她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吃的虽远远不如这里好,但却吃得比这里多。在侯府她也和许媱一起吃过饭,许媱就是挑几筷子就不吃了,许昭昭想可能是养得太精细了,成日没什么消耗,自然不饿。
她现在也很有往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许昭昭把菜叶咽下去,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突然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饭的问题还是菜的问题,吃进去一股子潲水味,可能是放久了。
她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反正也不饿,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她爱吃的好菜。
月光从糊着薄纱的窗格上透进来,许昭昭本来已经坐到了床沿上,这下又跑到窗前把窗子打开,抬头看着月亮。
没什么事可以做,就只好看月亮。
看着看着,月亮也被云朵遮了起来,好在今晚的月亮实在太亮,即便被遮住,也照得云朵边缘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华。
许昭昭看得出了神,竖起耳朵去听隔壁的动静。
其实隔了一道院墙也听不到什么,而且他一直静得就像不存在。
有时候许昭昭和他说话,他也不太说话,几乎让许昭昭以为面前的人是个哑巴,只能是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话。
不过再安静,她也可以找他聊天,他也会教她写字画画。
许昭昭重重叹了口气,盯着月亮再度从云中钻出来,“砰”地一声关上了窗子。
她突然有点想睡了。
许昭昭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连着绣了一下午有点累了,匆匆忙忙解了外衫,便往床上一躺,连床帐都没放下就睡着了。
院门的大锁不知何时已经解下,随意被扔在一旁,木门等同于一张薄纸。
黑暗中有秃鹫般的目光早已在等待。
……
许昭昭睡到天昏地暗,梦到自己在一棵树下睡觉,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条野狗。
野狗流着哈喇子,伸出舌头不断往许昭昭脸上舔。
许昭昭连忙想跳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想叫人但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
野狗的哈喇子从她脸上滴下来,一直滴到她的衣襟上,然后顺着脖颈流下去。
湿漉漉、黏糊糊,还带着点腥臭气。
许昭昭浑身一震,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睡觉,那么必定就是鬼压床了。
这一下仿佛醍醐灌顶,许昭昭哪里都动不了,便索性横下心一闭眼睛。
她从梦中醒来。
身上似乎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巨石一般,使她梦里梦外都挣脱不开。
许昭昭眼还未睁便奋力一挣,巨石竟也动了动。
她猛地张开眼睛。
屋子里点着灯,她方才入睡前没有来得及去把蜡烛吹灭。
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脸上带着兴奋有贪婪的笑容,不断地往许昭昭的脸颊和脖子上蹭去。
正是吴兴腾。
“你在干嘛!”许昭昭惊呼,头睡得晕晕乎乎的,想用力去推,却如何推得动吴兴腾。
“姑娘!”吴兴腾一边对许昭昭上下其手,一边喘着粗气道,“昭昭,你就赶紧从了我吧!我会娶你的,明日我就去提亲......”
“不要......我不要!”
许昭昭喊得声嘶力竭,想喊得大声一点,把别院的其他人引来。
吴兴腾略停住动作,许昭昭以为他是怕了,却听他又笑着说:“没用的,姑娘要是早些就听话了,还免去今晚一番惊吓,姑娘跟了我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许昭昭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吴兴腾!你别想了!我一头撞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那就等你要撞死了再说,嘿嘿......”吴兴腾听了非但不恐惧,反而更加兴奋,“你以为谁会给你撑腰?”
许昭昭绝望地闭上双眼,眼中滚下大团的泪珠。她当然知道吴兴腾敢这样做,肯定是得了朱氏的话的,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奸/淫侯爷的女儿。
而若他今晚得手,她再抗拒也会说成是她自愿的。
“哟,怎么哭了?一会儿好好疼你!”吴兴腾方正的脸上表情因极度喜悦而扭曲,黝黑的手掌摸上许昭昭细嫩的脸蛋,要给她把眼泪抹去。
许昭昭颤抖着,浑身又没有一点力气,感受着那灼热的手在自己脸上停留。
忽然空气似乎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割破。
吴兴腾停下了动作。
迟钝反应之后,吴兴腾惨叫起来,一下子滚下了床。
许昭昭脸上有些黏黏的,泛着铁锈味,她一抹才发现是血。
再看床下的吴兴腾,方才摸她脸的手已经斜插了一支箭头。
许昭昭撑起身子就要跑,脚才踩到地上便一软,眼看着要跌在吴兴腾旁边。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将她稳稳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