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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常？自从黑茶离后,迟南已经很久没从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当时在黄昏游轮时候，叶常是这么敲晕老船长。”姜羽看了看正把昏迷工作人员拖到一旁游遇，若有所思眯了眯。
“是挺像,”迟南抿了抿唇,“你说叶常他…”
姜羽看他常年面无表情脸略过些许茫然,贴笑了笑：“介意，个玩笑。”
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了句，“而且这种事不该我来说。”
喜欢？这种事？迟南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嘴上只淡定：“哦。”
姜羽很快从不合时宜八卦情绪中抽离：“趁现在赶紧找剩尸部位吧。”
音刚落，迟南已经拉烧得正旺烤箱炉门，火星子随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熊熊燃烧炉子中央吊着几只已经上色烤鸭和一副切人类四肢，跳跃火舌舔|舐着爆裂发黑肢,发出诡异油脂味道。
“这是作家…呕…！”浓烈皮肉烧焦味和噼啪不断骨骼爆裂声，让裴默回忆起角色梦境恶心场景，捂着肚子在旁边干呕了起来。
姜羽正想子把火炉里四肢弄出来，这边游遇已经拿过吊炉钩子，把烤鸭拨往里探去，熟练将作家两条胳膊两条腿勾住，拖出火炉放置案板晾凉,一呵成动作像个烤鸭店老师傅。
“头和四肢都有了,还差身子齐全了。”他说着拍了拍上落灰，看向迟南神好像是个给哥哥准备了一桌好菜贤惠弟弟,“哥,你觉得他会把躯干部位藏在哪呢？”
众人：“……”这语怎么回事？是打算给哥哥一个人肉晚餐惊喜吗？
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众人没闲空没胆量敢说什么，只埋头四处搜索剩余尸部位。
早习惯了游遇病娇属性迟南并不觉得违和,他环顾处处散发着肉类血腥味厨房，最后把视线在停在笼罩着餐盘盖餐车上。
游遇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唇角不自觉向上扬了扬。
迟南拉餐盘盖，餐车上摆着余温尚存‘烤牛排’、一大锅‘土豆炖牛腩’、洒满洋葱碎末油煎内脏…还有许多看不出是什么肉类烤串和孜然骨架子。
此刻游遇已经戴着套把尸四肢头颅按顺序摆放整齐，留出中间位置等待迟南，神情动作即像个给迟南打厨师学徒，像个虔诚咒术师助。
迟南会意，他把餐车上肉类‘食物’一盘盘拿出来倒在空出来部位，好像完成某种充满邪性祭祀仪式。
随着他举动，肉类和香料味充斥整间厨房。
很快，所有人都过来帮忙，当众人把最后一盘‘红焖肉’倒在案板上后，放在案板不远处、原本播放着电台情感节目广播发出‘滋啦滋啦’电流声——
[恭喜四位外乡人在微笑镇落日餐厅找‘审判人’全部尸块，获得重要道具‘审判人启示录’一份，请诸位自行前往探索，获得更多尸线索]
完成了个人任务裴默重重松了口，姜羽却愁眉不展：“‘审判人启示录’是什么玩意儿？”
上次‘弟弟尸’换取新司机已经足够让他头疼，这次莫名其妙启示录想必不是什么省油灯。
迟南：“启示录应该是那本《无处可逃杀意》。”
裴默懵了：“啊？那本书我翻过，都是乱码啊？”
迟南：“有些重要道具必须启键剧情后才能使用。”
经验最少裴默懵懵懂懂点头，在心里疯狂记大佬经验。
游遇定神闲说：“回车上吧，不然久等客人要冲进厨房投诉了。”
众人：“……”这会儿还惦记着等餐客人家伙果然不是正常人。
如游遇所料，他从厨房出来后，好几个等得不耐烦客人面带微笑朝厨房走去，游遇娴熟朝他露出标准微笑：“两位大厨好像在厨房里睡着了，食物做好了摆在案板上，不介意你自己去领一？”
闻言，饿到脾暴躁客人骂骂咧咧朝厨房走去，等他惊慌叫声响彻日落餐厅时，众人已经稳稳当当坐上车，游遇一脚油门踩了去，越野车远远逃离这座倒霉餐厅。
迟南将《无处可逃杀意》翻，道具解锁后，原本密码一样神秘字符已经变成了正常汉字，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目录，发现这是本阴暗诡异诗集。
迟南视线很快扫到标着213页诗歌标题上：《废墟里双生娃娃》
双生娃娃？是在暗示他角色和游遇角色双胞胎系吗？
他迅速翻对应页码——
[福利院土地里长出一对双生娃娃，他曾被亲情遗弃，现在他遗弃了俗道德，在荒谬和孤独中自在生长。两个灵魂和□□渗透融合，他不是他，他是他，他互相吸引，互相寄生，互相毁灭，罪恶和欲望封印在无名指铁环上，深埋橡树林前荒无人烟土地]
众人顺着迟南动作望过来，他虽然看不懂‘审判人’晦涩矫情文字，但从键词‘双生’、‘福利院’、‘无名指铁环’能明确知道这首诗描述了迟南角色故事。
姜羽意识看了迟南无名指上戒指，视线转向正车游遇，心情微妙复杂。
“所以启示录会给出尸信息提示？！”裴默抑制不住语里激动，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迟南翻代表裴默数字209页码继续验证，诗歌标题是《落日后食人宴会》。
“汽车旅馆房间号对应‘启示录’页码，诗歌内容和每个被害人尸信息有很大系。”迟南终于肯定说道。
这个发现让原本无头苍蝇一样众人激动得呼吸都颤抖了，路白舟屏住呼吸：“翻205页看看！”
迟南依言翻到205页，诗歌标题为《黑色诊所和背叛身少女》——
[少女用灵魂自杀换取身自由，试图用医生刀子划旧日皮肉，装入全新自我。可少女消失在黑色诊所里，全界都在试图寻找和身，可那串神秘号码却无人知晓…]
“这首诗太隐晦了吧？”路白舟有些失望，这首诗显然在描述杀死主人格、最后却死于整容感染角色。
但诗句字里行间并没有像之前迟南和裴默角色诗那样，给出‘福利院’、‘落日’等具尸埋藏地点信息词。
迟南看着‘神秘号码’这个提示词，想了想说：“去电亭拨打4040404试一试？说不定何医生会告知具医院地点。”
路白舟豁然：“我这去！”
游遇很配合把车停，路白舟迅速拉门跳车，冲到电亭拨打4040404万能电。
电接通‘嘟嘟——’声让人万分煎熬，路白舟握着听筒潮湿黏腻，等待每一秒钟都好像一个纪那么漫长。
“您好，这里是何医生诊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路白舟心狠狠一跳：“您好，我是路白舟，请问…”
“路小姐，您术在十五分钟后始，请您尽快赶到诊所。”路白舟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已经按照噩梦设定好流程给出提示。
路白舟反应很迅速，掏出早备好纸和笔，用肩膀夹着听筒：“可以再把诊所地址告诉我吗，我给忘了。”
电那端护士态度很好：“没问题，诊所在7号街404号微笑大厦地3层，从微笑影院楼梯口来右拐三间居民房是，请您尽快在十五分钟后赶到。”
“没问题，”路白舟飞快记地址挂断电，忙跳上车把地址递给游遇，“十五分钟内赶到这里。”
“七分钟可以，系好安全带。”游遇淡定承诺，车子早飞出去驶向目地。
迟南看了时间，现在才2点20，他已经找到一具尸，获得了重要线索道具，时间上应该不成问题。
“安全驾驶。”迟南提醒了句喜欢飙车游遇。
游遇笑：“哥放心好了，我技术没问题。”
众人不愿浪费一分一秒，路上迟南翻了诗集201页，诗歌标题是《女友婚礼和葬礼》——
[无忍受女友无名指上戒指，那不是属于。婚纱店落地窗外，川流不息车辆，来来往往行人，令愉快车祸把女友婚礼变成葬礼]
看完诗句内容姜羽倒抽一口凉，病态文字让人生理不适，但并不妨碍从诗句中获取键信息：“我赶紧找地图上婚纱店。”
迟南拥有超越常人力，立刻摊地图，逐一查看字密密麻麻街道和商铺名字。
“找到了，”顺着迟南所指，众人在地图1号街道看到一家名为天使晚安婚纱店，“所有街道我都看过，微笑镇只有这唯一一家婚纱店。”
姜羽感激点头：“等送路白舟去黑诊所我马上去1号街。”
游遇一路超车，终于在2点27分赶到微笑大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很准时。”看迟南看了时间，游遇故意有些委屈说。
迟南：“辛苦了。”
游遇啧了啧，这种不痛不痒客客表扬已经很难满足他了。
“我在车上等你，不跟着去诊所了。”游遇说，神似乎在征求迟南同意。
迟南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迅速车往大厦里赶。
进入大厦，众人立刻被嘈杂人声包围淹没。
微笑大厦拥挤嘈杂，一楼门面以极低租金租给形形色色商家，在最角落微笑影院闪着破旧得肮脏霓虹灯招牌，一看不是什么正经影院。
众人像是被脏兮兮霓虹灯吸引了那样，小跑着赶往影院，顺着拐角楼梯往地走。
地空憋闷潮湿，一路上黑漆漆没半点光亮，和地面上光怪陆离光景仿佛两个对立界，启示录诗句里用‘黑色医院’形容再恰当不过。
迟南擅长在黑暗中前行，走在众人最前头，裴默没走两步停脚步，对阶梯未知黑暗感到窒息：“我在楼梯口等你可以吗？”
路白舟紧跟迟南身后：“你随意。”
因为楼道实在太黑了，众人早摘墨镜，迟南油绿色睛在绝对黑暗里显得格外醒目。
他时不时回头确认身后两位女士安全，路白舟和姜羽和迟南视线接触瞬间，心脏都不约而同跳了跳。
这种悸动感并非俗欲望里‘心动’，而是一种充满神性震撼随之而来无措。
好像渺小人类站在肃穆巨大神像前，不自觉停脚步放缓呼吸，被压倒性神圣感占据了理智和行动力。
“怎么了？”平时读不懂人类情绪迟南，此刻敏锐觉察出两人微妙磁场变化。
路白舟和姜羽立刻从无抵抗束缚中被解放出来，片刻茫然后摇头：“没什么…只是…”
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情绪上奇妙反应是为何。
更令匪夷所思是，这看起来危机四伏冗长楼道竟没有伏击人怪物，他很顺利到地三层，爬满潮湿霉斑走廊尽头亮着白惨惨冷光灯。
三人立刻戴上墨镜，路白舟最先走了过去按门铃，门是刚才接电护士：“路小姐，请随我来，何医生已经准备妥当了。”
说着越过路白舟肩膀，看向同行另外两人：“请问你是路小姐亲属吗？”
姜羽反应很快：“是。”
护士对他却冷冰冰不留情面：“很抱歉，我诊所规矩是不允许家属等候，你先回去吧。”
姜羽刚想反驳什么，路白舟按住了直接说：“没系，我角色剧情我能自己解决，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
“那好吧。”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姜羽不好再啰嗦什么。
路白舟问护士：“我术需要多长时间？”
护士：“术两个半小时，加上麻药清醒大约三小时才可以离。”
路白舟立刻看了表，现在是2点34，三小时虽然时间紧迫但勉强来得及，于是不废：“那我这始吧。”
“路白舟，5点半我过来接你。”姜羽承诺说。
路白舟朝挥了挥：“没问题。”说着随护士走向污渍斑驳术帘后，背后衣服早被汗湿透。
迟南和姜羽沿着原路返回，裴默看到他出来松了口：“你没事好…”
姜羽白了他一没想搭茬，裴默只得讪笑应付尴尬。
游遇等在车里，看到一行人从微笑大厦出来后，替迟南拉车门：“我知道你绝对没问题。”
迟南有点疑惑，游遇说好像这座大厦里有什么危险一样，可一路上他除了楼梯太黑有点难走外，什么阻碍都没遇到。
“对了，”迟南十分自然坐进副驾驶，语十分自然问，“听说你喜欢我，是真吗？”
游遇发动车子陡然顿住，微妙沉默迅速蔓延车内。
后排姜羽迅速捂住耳朵。
裴默刚瞪大睛不可置信低低‘啊’了声，当接收到游遇从后视镜递来神时，忙学着姜羽模样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还嫌不够，他甚至紧紧闭上了睛。
不知者无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