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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意默默扭头看顾湛,“顾湛…”
教导主任：“你看他做什么，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给我下来报——顾湛？”
只听这个声音就知道外面是谁,顾湛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好笑扶额，手抓住墙头翻过去，拉下来口罩，“赵主任。”
教导主任目光落在他脸上,又看了眼还坐在墙上的时意，表情仿佛见了鬼，“怎么是你们俩？”
特么你们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爬墙呢？！
时意心说我们还没惊讶，你表情那么见鬼做什么？怎么看尴尬的都该是她和顾湛吧。
教导主任头疼揉了揉眉心,看墙上的人,“你先下来再说。”
时意嗯了一声。
顾湛自觉的在下方张开手臂，接住了扑下来的人,把怀里的人放到地上,并给时意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
看他们两个的姿势,赵主任抽了抽嘴角，移开目光。第一次被他抓住,他们两好像就这个姿势。
时意咳了咳,见教导主任手里端着碗，找了个话题，“今天学校不是放假,赵主任怎么在这儿？”
教导主任看了眼手里的面条儿，不知该不该吃，“我家就在附近。”
“吃着饭隐约听到学校的广播声,有点儿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们俩从学校出来，知道广播——”
教导主任看着时意脸上的表情，“嗯？不会和你们有关吧？”
时意：“……”
顾湛：“…咳。”
看她们两一个故作淡定，一个隐隐愉悦，教导主任猜到结果了。
以他和他俩打交道的经验来看…
“你们俩做了什么？”
时意没说话。
顾湛牵着时意的手，低调而矜持的道，“就是表了个白。”
教导主任：“……”
有一说一，教导主任算是学校最了解顾湛时意的人了。但直到顾湛去奶茶店订了一些奶茶和甜点，让店员送到校门口，给那些正在等候的粉丝一人一杯，教导主任才知道广播还引来了粉丝。
也是，为了和隔壁二中打擂台，校长要求他们学校的广播清晰度和传播范围，必须得压过隔壁二中…这广播传播范围果然不小。
教导主任：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之后粉丝们朝学校涌来的盛况——不对，顾湛时意马上就会离开，人应该没几个。
加上学校放假，对学校没什么影响。
相反，他们学校的知名度会大大增加，下一年的生源估计不愁了。
好事。
考虑清楚后，教导主任就淡定了。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咱们学校。”
顾湛看了眼教导主任手里端着的碗，邀请他一起去吃饭。
禁不住顾湛的邀请，加上听到还有其他老师，不是他一个人，教导主任改了口。
人多适合吃火锅。
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可以点自己喜欢的菜品。
美术指导自己在菜单儿上点了几个菜，鲜切羊肉，牛上脑，无骨鸭掌，虾滑，等等肉类各点一份儿，他是肉食动物。
而后把菜单递给胡老师。
“胡老师喜欢吃什么看着点。”
胡老师人不矫情，笑着点了两个素菜，她比较喜欢吃豆腐和川粉。
陈导接过菜单，“胡老师怎么只点两个素的？”
他看着美术指导道，“肉类是不是都你点的？那么大的年纪也不怕得三高了，注意着点儿。”
“我再点几个凉菜和饮料吧。”
“喝不喝酒？”
“不喝，晚上我还想拍拍夜景。”
“身体不行了，不能喝了。”
“要给顾湛时意点吗？”
“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让他们自己来。”
“惯例鸳鸯锅？”
“嗯，鸳鸯锅，有人能吃辣有人不能。”
胡老师听着陈导几个人说话，和她想象的不同，几个人的说话很是家常，和普通人吃饭时没什么不一样。
胡老师唇角的笑容变大了。
几人给了几个小菜和甜点先吃着，服务员将他们点的肉和素菜陆陆续续上来，底料加进锅底，包间儿渐渐弥漫出火锅的香气。
顾湛两人没让他们等太久。
大约十来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敲响，包间里的诸位听到外面服务员激动到有些颤的声音，“顾老师，时意老师，就在这里。”
顾湛和时意迈步进来。
陈导心想，这两个人的颜值是真高，走进包间包间都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大家的视线落在两人身后跟着进来的中年人身上，“这是？”
胡老师惊讶：“赵主任？”
时意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众人打了招呼。
教导主任在胡老师身边坐下，两个人是比较熟悉的同事。
胡老师询问，“赵主任怎么过来了？”
教导主任，“去遛弯儿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俩在爬墙。”
爬墙？？
胡老师看了一眼时意，想象了一下那场景，笑意从眼神中倾泻而出，“旧事重演？”
嘶！
陈导意识到旧事重演指的是什么，喃喃自语，“早知道该跟着他们一起。”
教导主任：“……”
不，他不想再抓到他们俩了。
已经够了。
五年前那会儿，他每天晚上在墙角蹲着，听到墙上有动静，拿手电筒一照，好，顾湛。
隔天再照，好，又是顾湛。
隔隔天再照，好，还是顾湛！
重点他们俩那会儿得到了家长的同意，别人家长都不反对，成绩也没下降，还非常配合老师说白天在学校会注意影响…
白天注意影响了，傍晚来往一会儿老师能说什么吗？
教导主任什么都不能说，有时还得给他们望风。搞得他差点儿怀疑教导主任的职责。
陈导动作顿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儿，教导主任不就是抓住时意顾湛爬墙的当事人吗？
像检讨书什么，他肯定最清楚。
陈导眼神亮了，他示意摄像师打开摄像，询问教导主任，“赵主任，您还记得第一次抓住顾湛时意爬墙的情景吗？”
记得。
赵主任记得清清楚楚，但他不知能不能说。他看向顾湛和时意。
经过下午的事，时意放开了很多，朝赵主任点点头。
顾湛在桌子下捏了捏她的手指。
时意朝他弯了弯唇，没事。
赵主任于是和陈导说起来，具体情景和时意说的一样。
陈导：“检讨书是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表情十分好看。
他做了这么多年教导主任，令他印象深刻的检讨书，顾湛时意的可以名列前茅。
当时抓到时意扑进顾湛怀里，教导主任很生气，两个都是学习的好苗子，他怕他们两个谈恋爱耽误学习。
没在乎两个人的家世，教导主任抓住两人训了一通。
中心思想是现在是高三，那么重要的时间点是谈恋爱的时候吗？
你们俩还小，学生时代就是学习的时候，不要把心思分到其他上面，世界上唯有知识不会辜负你们，如果你们非想在一起，可以一起努力考上大学，否则早晚得后悔等等。
最后他提了一句，而且时意从墙上直接扑下来的动作太危险了，万一顾湛没接住你怎么办？
看到顾湛仿佛有所触动，教导主任满意的停下唠叨，让他俩各写一份检讨书。
而后收上来检讨，顾湛的检讨书中心明确，淡然的写：他悟了，他得努力锻炼才能接得住时意，他不舍得摔到时意。
教导主任：“……”
时意的检讨则灵动诡辩，说之所以不能把心思分到其他上面，是因为很多人做不到一心二用，分出心思谈恋爱，学习成绩就会下降。
但教育局主张因材施教、因人而异，反对一刀切，那为什么教导主任要把所有学生都一刀切？顾湛明显可以做到既谈恋爱学习成绩又不下降嘛。
教导主任：“……”
歪理邪说！
教育局的主张是这个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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