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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应寒把袋子放到后座，白棠道，“这些项链的发票应该还在吧，能退就退了，买一份简单点的给她们寄送过去，控制一下价格。”
卫应寒应：“好。”
“热搜看了吧？”白棠道，“决定好哪天订婚了吗？”
这两个问题毫不相关，卫应寒反应了一下才道：“看了。圣诞节那天怎么样？”
12月25，卫应寒给足了她在承诺之内的空间，白棠点头，“可以，订婚仪式简单一点，我这边能请到的人不多。”
五角星里可能只有苏若和陆小颖，谢迁不会来，顾行舟不会来，宋子申和宋正不确定，顾阮阮和钟瑶也许会来，霍新城不知道有没有空，娱乐圈的朋友不请，导演长辈不请，最后不知道能不能坐满一桌。
卫应寒应了声好，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和大盛的毁约，让我找专业的团队帮你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找就好了。”顾行舟没有主动和她提毁约的事情，但昨天野蛮发展的热搜显然没有团队参与，这或许是公司在用行动警告她，又或许只是出于多年的情谊没有把她的路是堵绝，但无论如何，到了订婚那天，她和公司都得掰。
她嘴上说着很高兴和大盛再度合作，但心里明白这或许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白棠对卫应寒道：“最近网上的言论风向可能会变得比较快，麻烦你多盯着点，希望十二月的订婚能够顺利。”
卫应寒：“听你的。”
十月的夜晚开始凉了，车里没开暖气，冷气就顺着脚踝往上小腿上爬，一截腿都是冷的。
“把暖气打开吧，有点冷。”白棠道。
卫应寒打开暖气，气流低低的呼动声在车厢里缓慢流淌。
而在这片慵懒的气流声中，卫应寒轻声开口，“你想要钻戒还是素戒？”
“素戒吧，细一点，不影响行动。”白棠想了想问，“你的戒指是我准备吗？”
“我来准备。”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商量着两个月后的订婚宴事宜，从戒指到礼服，再到订婚当天现场的花，请哪个婚庆公司，订婚宴办在哪里……如果不是两人的语气都冷静得毫无波澜，这事无巨细的商量着实算得上完美。
“暂时先这样吧，以后想到什么再准备，不急于这一时。”白棠简短地结束订婚话题，“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懂，麻烦你多费点心了。”
卫应寒郑重应下，“好。”
“下车走走？”白棠提议。
“可以吗？”他今天开的是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宝马，但由于是在校园里，又停在女生宿舍附近，多少吸引了一些目光，要是他和白棠一起献身，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热搜了。
白棠两个字的流量很大，出奇的大。
白棠率先打开车门，“公布之前总是要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去的。”
宿舍楼附近光线不好，白棠带着卫应寒往不远处的田径场走去，女生宿舍楼附近有一个田径场和一个篮球场，晚上点是学生夜跑锻炼的高峰期，因此学校在篮球场装了几个大灯，好歹看得清脸。
卫应寒今天穿的休闲西装和风衣，夜风一吹就把他的衣摆吹得翻卷鼓动，他又站得直，远远看起来肩宽腿长的，很有意境氛围。
他两手插兜，微低了头，敛着眸子，有些沉默。
白棠走在他身边，即便她不矮，看他的时候仍旧需要仰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卫应寒笑了一下，“能跑能跳，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工作的时候头疼吗？”脑震荡和颈骨骨折都是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修养恢复。
“久了会有一些，但还好。”
“来之前吃了晚饭吗？”
“吃了。”
“吃了什么？”
卫应寒卡壳了，表情空白了一下才笑道：“喝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就算吃了晚餐，他的身体不坏谁的身体坏，白棠调转方向去便利店，“是不是我留了个很多难题给你？”
“是新项目，会议比较多，耽搁了。”卫应寒解释完还夸白棠，“你处理得很好，没有问题。”
她对商务不熟悉是事实，就算有两名助理辅助她，仍然会有决策不准确的失误，而且她和卫应寒的办公习惯处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卫应寒要重新适应估计要不短的时间。
“你就净说我的好话，反正我也听不出好坏。”白棠把他带到便利店，塞了个纸杯给他，“没吃过女生宿舍便利店的关东煮吧，想吃什么自己挑，我请客。”
白棠也拿了个纸杯，“我加餐。”
寒冷的夜晚就该来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啊。
她先挑了喜欢的老三样，白萝卜、鱼籽福袋、海带结，其他的意思意思挑了两串，很快就拿给服务员去煮了。
卫应寒挑了满满一杯，和白棠一样挑了白萝卜和鱼籽福袋。
便利店里没有坐的地方，白棠拉着他到外边的公共座椅上坐，刚好是下晚课的时候，路上走着一批批的学生。
有人认除了白棠，也有人直接问她，“糖糖，你怎么坐在这里？”
白棠两手插兜笑答，“等关东煮。”
那人也笑了起来，“我知道，全校就这家店有关东煮卖。”
“还很好吃。”
“确实好吃。”询问完白棠，目光就似有似无地落到卫应寒身上，犹豫着问，“……这是卫应寒吗？”
卫应寒回以微笑。
询问的人得到答案，捂着翘起来的嘴角和同伴离开了，但走远了还能看到对方频频回眸的，激动的眼神。
不出意外，今晚学校贴吧就有她的飘红帖。
服务员喊她们拿关东煮，白棠付了账，拿到了两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关东煮。
一杯大的一杯小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坐在椅子上挑着签子吃关东煮，签子上挑着煮得软烂入味的白萝卜。
白棠没忍住笑，“你学我。”
卫应寒也笑，“故意的。”
说起来，好多年没吃过关东煮了，中学的时候白棠经常带他去关东煮的摊位上吃，他不吃，但白棠总是怼他吃，因为吃完要他付账。
多年后再吃，变成了白棠请他吃，但她吃关东煮先吃白萝卜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