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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车的盾体是用的是三寸厚的木板,外部钉上一层牛皮再加一层厚铁皮,外面用油漆画着各种猛兽恶鬼。
盾车高两米,宽三米。呈斜面,有支架连在车体,就是一个可移动的大盾牌,因为有轴承,推起来可方便多了。
每个三百人的总旗前面都有十辆盾车遮挡,加上前排的盾手,能有效遮挡对面的铁炮铳子。
在盾车盾牌的掩护下,镶红旗勇敢的向敌阵挺进。
因为没上佛郎机小炮,就是靠着佛郎机重火绳铳,在百五十步外停步齐射,打乱敌军大阵和对方的铁炮手节奏。
盾车掩护着大阵向前,抵近到五十步左右,轻火铳手开始轮射正面的敌军。
与此同时,使用梅针箭的普通弓手开始抛射,专门对付敌军大阵后方的无甲兵卒,而使用铲子箭的精锐大弓手,就开始精准点射对面的甲士。
“砰砰砰砰!”
“嗖嗖嗖嗖!”
“啊!啊!衣他一!”(疼死了)
盛冈藩的三千大军一片哀嚎惨叫,被铳子打中的,被弓箭射伤的,全都大声的惨叫,没受伤的也都惊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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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能保持节奏的铁炮手,慌得连装药都不会了,缩着脖子,颤抖的往铁炮里乱塞东西。
弓手更是不堪,被梅针箭的抛射,杀的鸡飞狗跳。
盛冈藩主南部利直的三儿子南部重直,一身金黄色耀眼的“金小札茶幺威二枚胴具足”甲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惨景。
南部家的家纹是天蓝色底白色的圆形双鹤旗。
一溜排的还有天蓝色九耀旗、这种马印旗,红黑色的飘旗等等,看起来也是旗帜鲜明,威风凛凛。
但是战场上还没正式接阵,和敌军远程对射,己方前阵被打成一团狗屎。
如果不是手下武士的极力弹压,估计大阵早就崩溃了。
他老爹身体垮了,已经快不行了,死撑活挨的在江户城里苟延残喘,他是被指定的下一代藩主。
这种出兵的大事,也想在家臣面前树立个英武的形象,这特么的,真实的战场居然如此血腥残暴。
明明手里比对方多那么多人,怎么反过来被人家压着打,别说继续前进接敌了,前队被打的连连后退,快止不住脚了。
太可耻了!太丢人了!
“八嘎!八嘎!后退的,立即斩首!”
还是仗着人多,后队压前队,精锐的甲士们纷纷冲到前方队列里,把畏缩不前的往前驱赶。
听令不行的立即斩首示众,地上翻滚哀嚎的也都割断喉咙,拖到一边,靠着血腥杀戮才勉强维持着阵型不再后退。
“咚咚咚咚咚咚咚!”
傅强亲自擂响军阵中的进军战鼓,开始催战!
就是要趁着这股劲,不能让敌军适应这种血淋淋的杀戮。
伊田义男听到催战鼓,瞬间热血上头!
他冲到第一线,指挥刀一指前方敌军大旗所在:
“秃子给!”
“板载!”
身披两重甲三重甲的老兵或有蛮力的武士,挥舞着斩马刀、利斧、钉头锤、链枷等各种重兵器,从盾车后迅猛的杀出。
一具具人型坦克,猛虎入羊群般,蛮不讲理的硬撞进盛冈藩的军阵。
只见血浪翻飞,一瞬间的惨叫、嘶嚎、咒骂响彻云霄!
镶红旗的甲士举着大盾护住两旁,虎枪手举着三米长、锋利的三棱枪头、铁套一尺长,枪头下端还有根钉锤一样横枝,防止插入过深的建奴制式虎枪。
紧追着白甲兵,沿着被撕开的口子凶猛突击。
后方的火铳手开始对着通道两边混乱不堪的敌人轮射,打得哀鸿一片。
精锐大弓手也跟随大队冲锋,被护在中间,凶残的铲子箭毒蛇吐信般一闪即没,每一次都是一个甲胄齐全的武士首领被射翻在地,不死也重伤。
普通弓手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急速抛射,覆盖敌军后方的队伍。
“三郎速退!”
南部重直被贴身亲卫簇拥着,三十名甲胄骑士转马而退。
连一堆家纹旗、马旗都没来得及全带走,胡乱卷了几个就跑。
南部重直没有装比,喊上几声:
“我死也不走,我还能打!啥啥啥的!”
从善如流的迅速逃了,没有觉得羞耻,反而是深觉万幸。
这是什么样的野兽啊!太吓人了!
奋力冲杀、浑身像从血池里泡过伊田义男,一刀砍翻一个举着竹枪,闭着眼往前乱刺的足轻,眼前一空,已经杀透敌阵。
敌军主将已逃,只剩十几面旗帜还在随风乱摇。
他冲上前去,挥舞着已经快成锯子的指挥刀,猛的一刀砍断最高的那根竹子旗杆,将半截竹杆举在手里大声喊道:
“南部大将已逃,余者弃械伏地不杀!”
“弃械伏地不杀!”
“弃械伏地不杀!”
镶红旗的战士先后停下无情的杀戮,跑散了的随他去,刀口下的七八百足轻,纷纷扔了兵器伏地乞饶。
大胜!大胜!
敌军三倍与我,一战而破!杀敌八百,(重伤全部补刀)自身阵亡七人,轻重伤三十多人,俘虏七百三十二。
傅强看着赤着上身,正在被医疗兵缝合伤口,清洗消毒的义男。
非常满意的递上一把新的指挥刀:
“伊田君!打的漂亮!我会为你请功,为镶红旗请功!”
“谢谢傅将军栽培!末将会继续努力!
伊田义男满面红光的双手接过指挥刀,立正九十度鞠躬。
“对此,我深信不疑!”
傅强点点头,扶起伊田,两人看向正被押着清理战场的一大片俘虏。
都是开怀大笑!
东边打的漂亮,西边更是不凡,大师兄邝著银一军主将亲自坐镇,指挥的又是“扶桑太平军”新八旗里的头牌“正红旗”。
压根就没给津轻家的兵卒还手的机会,同样一次突击解决问题。
尸横遍野,这次津轻家主将比较硬气,没逃。
在手下四散逃命的时候,这名老将叫阵,要“一骑讨”!
大师兄挥散旁人,给予这个老将最后的武士荣耀。
战场杀戮都停下了,就看两军主将单挑。
那是脱盔卸甲,白衣飘飘。津轻家主将大吼一声,挥舞着长刀向大师兄冲杀而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师兄快似闪现、电光一亮、一剑封喉,汗都没出!
真如探囊取物、掌上观纹,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大师兄不屑的“呸”了一口。
大批大批的俘虏跪伏于地,仿如在战神前俯首,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