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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阳光洒落在城头上，守城士卒发现了这滚滚而来的大军。
“敌袭！”
“敌袭！”
嘶喝声绷紧了城中每一个士卒的心弦。
“上城！”
“都给我守住城头！”
啜木错高声催促着城下的士卒。
筹备三日！
十五万唐军果真如预想的那般！
要开始攻城了！
巨大的混乱，仿徨的人心已经在城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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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城中歪着头盔的士卒，哥舒翰一脚踹倒在地，发出怒号。
“慌什么！”
“我们乃是草原的狼！这是咱们的荒原！咱们的疆域！咱们的城池！”
“留下的百姓，全部的士卒，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守护我们的家园！”
两万士卒尽数涌上城头，捏着兵刃，向着茫茫阔野看去。
晨曦中。
唐昊带着两千甲士静立在前。
身后阔野上，三十匹拉着镶有木轮的投石车，在吱吱呀呀的转动声中，在百步开外缓缓停住。
一个个兵卒从辕车上卸下头颅大小的球状事物，摆放进了木勺之中，弯曲的木杆在沉重中抖动，缓缓下压。
督战的士卒持着令旗，从远方跑了过去，口中呐喊着。
“唐将军有令，备弹！”
嘶喝声中，更多的器械都缓缓动作起来，密密麻麻的人影搬动这那铁皮炮弹，放置在了大勺中。
校尉手中握着兵刃，穿梭在人群之中，怒号道。
“校准角度！这些炮弹务必全给我轰上城头，抛进城中！”
大量的士卒走上前去，拨拉起来操纵杆，对准了前方不大的城池。
风吹过天空，天云漫卷，景色的光辉从云隙之中倾泄下来，照在闪亮的银甲上。
唐昊伫立在乌骓上，望着城头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目光停留在一处金色光芒上，眯起了眼。
“给你们一炷香考虑时间！”
“是降还是战！”
镶嵌七彩琉璃的剑鞘中，一柄寒刃被缓缓拔了出来。
视野中对面的城头上，披着狐裘，披着锁子甲的啜木错冷冷的看着下方唐军的动作。
身旁金色护肩的哥舒翰，持刀威严的立在城头，望着漫山遍野的唐军，没有一丝怯意。
身后，有将领奔走城头，喝道。
“盾兵起盾！做好防御！”
木盾铁盾震响之中，啜木错雄浑的声音响彻城头。
“荒漠的勇士们！今日便是展现咱们大漠雄风的时刻！”
“拿起你们手中的弓箭，让大唐的兵卒的血，祭奠这片战场！……”
豪迈的言语脱口而出，身为天祥可汗麾下无数不多的信赖之人，他要用此战为自己正名！
远方一声轰响。
啜木错睁大眼帘，灿烂的天光之中有阴影从上方遮了过来，他抬起头来。
“呃……这是石头？”
溜圆的事物，让他心中莫名产生一抹好奇。
愣神之间，有大手将他拽回，哥舒翰暴躁的呼喝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列盾防卫！”
嘭。
天空飞来之物重重砸在木盾上。
拿盾的士卒被巨大的力道，砸的向后翻飞之际，凹陷的铁皮在下一秒掉落在地面上。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震耳欲聋的轰响炸裂耳畔。
灼热的气浪扫飞周遭五米的盾兵，火光大作之中，飞沙走石，铁皮碎屑，溅射开来。
没人看清那落下的圆球发生了什么，只觉整个城墙隐隐震动。
烟尘大作之中，激射而出的石块射穿了木盾，嵌在背后的兵卒身体中。
来不及感受痛苦之时，破碎的躯体已然被抛射出去，重重跌落城下。
靠的近的士卒，几乎是在烟火大作的瞬间，被撕裂开来，残肢断臂抛射出来。
短暂的间隙之中，离的远些的士卒望着圆球落下的地方，全然吓傻了。
焦黑的城墙上，那碎裂的内脏加之溅射的血迹喷洒在四处，血淋淋的半截肉身似被野兽撕扯过一般，静静躺在红黄相间的液体之中。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处完整的尸身，或是些残肢悬挂在墙垛上，或是些把握不清的器官被爆裂开来，亦或是渗白的脑浆糅杂在一堆碎肉之中，血淋淋的瘫在地上。
血迹随之晕开，慢慢在城头上蔓延，铺开。
浓烈的血腥气中，惨烈的场面愈发的恶心起来，不少士卒，胃液翻腾，哗哗的呕吐起来。
这恍若人间地狱一般的场面，不断的充斥着眼球，哥舒翰整颗心都在颤抖。
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等事物，威能居然如此巨大！
先前还在豪言壮语的啜木错，半躺在地上，望着那场中一个个残缺的尸身，浑身都在战栗。
骇然！
可怖！
恐惧！
迅速占领心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