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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嘎？
它有些不敢置信。
：你没骗我嘎？
：当然。
：或者，你还想让我发誓？
渡鸦猛地摇头，把摇得毛都抖立起来，像是一个蓬松的黑色鸡毛掸子。
：不用不用嘎。
它说着，拍着翅膀，匆匆忙忙地往外飞。
：再见，我先走了嘎！
渡鸦看起来很明白该做什么，但是嘉肴没懂。
：你要干什么去？
：加班！加班！
：为老板发光发热！
嘉肴：……？
啥玩意？
换世界和加班有什么关系？
嘉肴依旧没想明白，倒是白夜莺又追着问了渡鸦了几句。
：或许你可以考虑第一个方式？
：那样确实会简单许多。
：这是我诚心的建议。
渡鸦声音远远传来。
：就不要麻烦造物主老人家了嘎！
：我比较喜欢靠自己的努力达成目的。
：好吧。
：又是你自己选的。
白夜莺于是没再说什么，十分愉悦地抖了抖羽毛。
嘉肴依旧还没想明白，加班和换一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最后，她只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
：它不会想加班猝死。
：到什么亡灵界和巫师见面吧？
这怎么不算换世界呢？
白夜莺歪了歪脑袋。
：很不错的搭配。
：什么？
：等他们死了，可以变成亡灵骨鸦和巫妖。
：这个组合很经典。
白夜莺扇了扇翅膀。
：还和亡灵界很配啾！
嘉肴：……
：不可以做黑心资本家！
白夜莺又被嘉肴戳了好几下翅膀，这才用脑袋蹭着嘉肴指尖讨饶。
：开玩笑的啾。
：它只是去准备法阵了。
：那它为什么说加班？
：我之前让它负责研制法阵，这本就是它的工作。
嘉肴略一思考，觉得肯定不止是这样。
：那，你说出这个方法。
：是不是本来也想让它加班？
：一点点，但是……
白夜莺理直气壮。
：它看我笑话，太烦了啾！
是很记仇的小白鸟了。
而且光光一只鸟记仇它还觉得不够。
说着，白夜莺蹭着嘉肴的指尖。
：是啾？太烦啾？
：一直嘎嘎嘎。
：还笑话我！
：烦啾！
蹭蹭卖萌的小白鸟实在让人心软，软得就像是小白鸟的绒羽。
嘉肴顿时也成为了清汤大老爷。
：嗯嗯。
：黑鸟坏，白鸟好！
小白鸟于是高兴了。
玩闹了一阵，白夜莺问嘉肴。
：对了，你的笔记本还在吗？
：还在，我收的好好的。
：怎么了？
：嗯啾。
：过几天就是庆典了。
：游玩的时候，要记得带上笔记本。
：会发生奇妙的事情啾。
：奇妙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
白夜莺思索了一会，对嘉肴说道。
：我还没有解释过让我们足以联系的法阵的本质。
：事实上，尽管看起来我们是在直接通过手机联系，但其实你看到的我，依旧是文字。
嘉肴略微皱起了眉头。
：文字？那又怎么了？
白夜莺继续解释。
：事实上，现在手机软件上相互转化的一切，本质上依旧是基于笔记本文字的转化。
白夜莺踩了踩鸟窝，看向嘉肴。
：我有解释清楚吗？
：嗯。
：等等，你让我想想，我好像要理理。
白夜莺于是安静地等待着。
嘉肴思考了良久，然后捏了捏怀里抱着的白夜莺玩偶。嘉肴想起白夜莺说的，布偶的叫声这是它花费了很久以及很多很多的心思，才录下的唯一的一句“啾”的叫声。
那时候她就有些奇怪了，明明为什么手机上都可以“视频”联系，白夜莺还会费尽心思，得意洋洋地送来只会叫一声的玩偶。
因为从始至终，比起文字转化的图像，只有那一声“啾”才是真实地脱离纸张书页上的文字，真实从笔记本里传来的声音。
嘉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好吧，我觉得我有点想明白了。
：……所以呢？
：你想我带上笔记本，是为了更直观吗？
：其实我觉得也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