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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句——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
她脑中突然想起了自己高一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因为从乡下考进了重点高中，因为没什么见识，所以总是说着不合时宜的话，被全班人叫做土包子。
有一次小组作业需要组队，然而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纳她，嫌弃她又笨又蠢，笑着说她不如直接等着零分，组了她绝对会把结果搞砸。
那么多人讨厌她，或许是所有人吧，她想。
这个时候，秦泽琛出现了。他从原本的小组里出来，对她伸出了手，说：“没关系，你可以和我组队。”
那一瞬间，她觉得天都亮了。
……
在手机屏幕里，渡鸦拍着自己的翅膀同样出现在了白夜莺的身边。
它依旧是一副圆滚滚的黑鸟球球样子，挤着半边屏幕，开始叽叽哇哇。
：慢吞吞嘎慢吞吞。
：白夜莺，你是白夜莺嘎？不会被谁冒充了嘎？
这么说着，渡鸦贱兮兮地探着头，试图去啄白夜莺的尾巴毛。
白夜莺歪头看了它一眼，渡鸦顿时有些悻悻地缩回了脑袋。
但是它还是昂着脑袋，坚持把自己观点说完。
：唯一的观众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邀请观演。
：演员一个不知道剧本，一个畏畏缩缩根本不配合演出。
：这场戏，这场戏。
：就算你是主笔，白夜莺，我还是要说，烂透了嘎，烂透了嘎。
白夜莺没有解释，完全忽视了渡鸦，整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渡鸦很不甘心地再次绕到白夜莺前面，非要它给出个说法。
：这不像你，太不像你了。
：白夜莺，你要是做不好，不如让我来嘎？
：那你会怎么做？
：动起来，让所有配角都动起来。
：报复，回敬，让他们悔不当初，加倍奉还，你不是一直是这么做的？
：不是我说，白夜莺，这点上，你可比不过我，比不过我们嘎！
：谁告诉你，我是在报复？
：不然嘎？
：折腾了这么久，你不会告诉我，你发了善心嘎？
：我不会？
渡鸦于是一屁股坐下来。
：骗我干啥嘎？
：我又不是小公主，大可不必对我这么费心嘎。
白夜莺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
：恭喜你。
渡鸦兴奋的一骨碌滚起来。
：猜错了啾。
听到白夜莺对它啾啾叫，渡鸦的毛都炸起来了。
：嘎！
白夜莺好像不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渡鸦却忍不住。
：好嘎，好嘎。
：善心，算是你大发善心。
：但是白夜莺，你想要得到什么？
：改变过去？得到美好的虚假假象？
：可这毫无意义。
：我可不信你会做出这种自欺欺鸟的事。
：过去毫无意义。
：但是现在还可以改变。
：是嘎？
渡鸦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变化。
：……
渡鸦原本只是随口一句吐槽，结果它发现白夜莺此刻却顿住了。
渡鸦于是也顿住了。
：……真的没有变化嘎？
：……
半晌，渡鸦嘎嘎嘎大笑了起来。
：亏本！大亏本！
：白夜莺，你自己都说过，有些交易对象就是无可救药，这个时候就该选择放弃。
：怎么现在你都忘了？
：……
：想想，让我想想。如果到最后，你的把戏依旧毫无用处，那该怎么办嘎？
白夜莺看向了屏幕外，外面的女孩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手机里发生了一场怎么样的交谈。
：那么，就向她索要欠下的债务。
：……连同上一场一起。
：好嘎好嘎。
：不愧是你，白夜莺。
：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人，虽然这场演出你大概也不会付给他演出费了。
：你还留着他做什么呢？
：列车长已经饿得嗷嗷叫了。
白夜莺却拍了拍翅膀，微微偏开了头。
渡鸦直觉里面有些好戏，忍不住追问。
：是什么？是什么嘎？
……
另一边，于兮若捏着信纸不说话，秦泽琛试图从她手里拿过信纸，然而她却甩开了他的手，几步走向了下一门。
最后，还是嘉妈妈叫住了她，想看她手上的纸写了什么。
于兮若问：“秘密是谁？”
嘉妈妈却依旧说：“我不记得了。”
她于是又抱怨起来：“她那个性格，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和我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