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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床上玩.物,什么好好折腾,段以砚只想把人一起拉着下地狱。
这种念头,在段以砚破门而入,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低头亲吻对方,而栗旬躺在小床上乖顺的躺在小床上任人为所欲为时,达到顶峰。
他什么时候见过青年如此顺从的模样……
尤其是映入眼帘的狼藉,即便是没有亲眼所见,也能猜测到对方不久前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情.事。
在扯着人衣领将人甩在地上,一把揪着人的衣领时,段以砚是真的欲要不管不顾的拳拳往人脑袋上砸的。
可偏偏他看到了对方那张熟悉到简直不能再熟悉的脸。
曲段……
澎湃汹涌的怒意未消,在对上对方的眼睛,他眼底仍旧带着清晰的尖锐戾气和深重的怨恨。
竟然是曲段。
他心下不止没有为这个男人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因着对方是曲段而一时红了眼睛。
在知道这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看到栗旬对曲段是同上辈子一样不屑的态度,段以砚当真认为对方是如出一辙的不爱他。
上辈子是,这个世界也是。
栗旬从来不会为他停留,更不会看他一眼。
所以他从来没有将电话里头和栗旬在一起的人联想到曲段头上。
他知道的,栗旬的床上没有曲段,也会是其他人。
可在上辈子,到死,栗旬都不曾让他上过床。甚至说是特别厌恶他的接触。
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一截衣服,栗旬选择的都是直接把衣服脱了扔垃圾桶,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
像是一盆冰水兜头盖脸的浇下,让段以砚手脚冰凉的同时,心头难以言喻的浮现出滞涩难忍的荒诞情绪。
他几乎是眼睛通红的看向一旁的青年。
薄毛毯遮不住青年脖子上和锁骨上鲜艳的痕迹,不用扯掉去看,段以砚就知道毛毯下会是怎样令人无法忍受的景象。
底下的咬痕只会只多不少,或许连人腿间……
他当初怎么会觉得栗旬会是如出一辙的不爱曲段?要是真的不爱,栗旬会心甘情愿的选择雌伏在人身下?攥着人衣领的骨指泛白。
段以砚却又想到了上次曲段嘴里口口声声说的玩花样……如果不是因为心里喜欢,栗旬怎么会愿意同曲段做这样的事?
而他呢?
而他只不过是看着,得到的也是栗旬的不屑一顾和拒绝。
强烈的对比几乎是瞬间让段以砚喉咙灼烧的冒出血腥气味。
他上次对曲段说的难听,说什么即使床上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是因为知道栗旬不可能接受他上床。
栗旬好像打从骨子里就对他存在隔阂一样。
但现在——
“栗旬,你喜欢曲段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但在近乎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时候,他好似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清楚自己透着狰狞和戾气的倒影一样,脸色难堪的犹如鬼魅。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打开的吊灯晃着刺眼的白光。
段以砚鼻翼翁动,嘴唇抖了好久,大脑都是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是临死前惨白的墙壁,一会儿又是栗旬鄙夷厌恶说他痴心妄想的画面。
“你喜欢曲段吗?”
再没比现在更能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他的那个世界了。
原本被人紧紧盯着头皮发麻不知道怎么解释大型翻车加出轨现场还倒霉催的让人抓到奸夫的栗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更是尴尬的恨不得拿脚趾抠出来一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虽然说他当初为了后面的剧情在段以砚说要当他男朋友时,故意玩了和曲段当初一样的文字游戏,并没有开口同意段以砚说两人是男男朋友了吧……但那种近乎默认的态度,在段以砚的眼里可不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佐证了吗?!
然而现在……啊啊啊啊,栗旬现在恨不得原地升天啊啊啊。
实在是太尴尬过分了,再加上曲段咄咄逼人,栗旬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到借口糊弄过去。
如今甫一听到段以砚的问话,他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否认再当场表达一下自己“虽然我身体出轨了但我的心爱的还是你”如此恶心到天际的台词时,却在下一刻对上男人的眼睛,戛然而止。
跟曲段早先天真不知事,委屈了会红着眼睛掉眼泪不一样,此刻的段以砚仿佛无声难过到极致,眼眶红了一圈,压抑的近乎窒息。
快要如同一面脆弱的镜子要碎掉。
你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
栗旬呆呆的看着人,快要溜到嘴边的话,再怎么想说也说不出来了。